第三章 渐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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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店的客人络绎不绝，蒸笼不段升起炊烟，眼前拥挤的人群令绍臻不知所措，她最不会在这种店家点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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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郡凯熟门熟路，拿好菜单就拎着绍臻进店找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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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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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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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小笼包的栏位画记四笔，「你要喝饮料吗？豆浆米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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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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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凯前去点餐，绍臻的目光紧跟着他，看他点完餐后去取了餐具和酱碟，抽了几张卫生纸，回座时把她的那份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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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接手后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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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餐点时，他们聊一些早上发生的事，绍臻和郡凯面对面而坐，她发现他们聊天时，他的视线总是落在她的眼眼睛，她说话本也会看着对方，只是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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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视，彷彿不曾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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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臻垂下眼眸，摇头晃脑假装自己是在东张西望，她一下摸了摸筷子，一下把玩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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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很快上桌，绍臻想藉吃来暂时躲避交谈，却不料小笼包烫嘴，触到汤汁的舌尖麻麻刺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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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她吐着小舌，眼底有些泪花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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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里面很烫。」郡凯没想到她会把汤包一口塞，「你可以先用筷子戳一个洞，让里面的热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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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臻抿唇，点了点头后按他的话照做，她不断朝汤包吹气，生怕又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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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凯都已经吃下两个汤包，她还不敢尝试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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