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桃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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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臻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她想要缓和气氛，她不想让他感到难堪，告白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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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勇敢表达的心意，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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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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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拒绝你喔！我只是还没答应。」她急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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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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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拒绝你喔！」她看着他的双眼又说了一次，「我只是还没答应，不是拒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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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他露齿微笑，轻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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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像是明白了，她才稍稍放心，「那我先回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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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跟我说。」郡凯目送她疾步离去，灯光晦暗，他的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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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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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臻的心跳飞快，她传了一则讯息给如鹃，只有简短四字：「他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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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将此事实告知旁人，她似乎还是为此事的发生而不敢置信，她清楚他们曖昧的浓度不浅，但她没有料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地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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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告白，她却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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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们这么快乐，为什么要破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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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佇于斑马线前，呆望着小绿人的秒数从五十归零，她喜欢郡凯，却也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告白有所抗拒，她知道告白是曖昧末期的分水岭，不是走入关係成为情侣，就是分道扬鑣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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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无法答允，但也担心他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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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灯下，小绿人又开始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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