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檀木梭子悬在梁上,随着机杼转动拼出幅血色舆图——正是三日前我在军机处偷看到的边境布防图。
看到这血色舆图,我心中一惊,紧张感瞬间加剧,后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赵掌柜的汗珠滚落在我手背:"云锦坊给兵部供料十五年,经手的可不只是布料。"
"比如把军械图绣进贡品里?"我碾碎袖中布料,靛青碎屑簌簌落在染缸,"掺了孔雀石的染料,遇火会变剧毒吧?"前世太子围场遇刺时,那件突然自燃的骑装闪过脑海。
回忆起前世的悲剧,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阴谋。
老狐狸终于变了脸色。
我顺势将东珠按进他掌心:"三年前你帮王侍郎私运的南海贡品,账册可还留着?"珠面凹痕恰好与他拇指的老茧重合,"东宫暗卫最喜欢剁人手指头验伤。"
织机声戛然而止。
赵掌柜抖着身子搬开染缸,露出个鎏金机关匣。
当他说出"树敌名单本是替罪羊名录"时,我心中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紧地盯着他,檐角突然坠下半片琉璃瓦——有人踩碎了屋顶青苔。
"姑娘要找的仇家,可都在这血蚕丝上了。"他展开的月华锦里裹着卷人皮,密密麻麻的金粉小楷记载着六部要员的把柄。
我一眼就找到柳侍郎的名字,旁边朱砂批注的"冰湖"二字还渗着血珠。
看到那血珠,仇恨与愤怒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恨不得立刻将这些仇人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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