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袖中的玄铁匣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凉意传来,仿佛在给我些许安慰。
我对着铜镜将金累丝鸾鸟步摇插正,镜中人眼波流转间已敛去所有锋芒:"嬷嬷可记得,去年腊月您替我收着的那盒金瓜子?"指尖抚过妆奁暗层的机括,清脆的咔嗒声里,露出半截泛黄的信笺。
老妇人突然踉跄着扶住桌角,烛火将她的影子撕扯成扭曲的形状。
信笺上王大人私印的朱砂色刺得人眼疼,那是三年前户部亏空案的铁证——本该在抄家时焚毁的东西。
马蹄踏碎长街积水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旋身将斗篷系带咬在唇间。
李嬷嬷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她枯槁的手指像极了冷宫里那些扒着门缝讨饭的疯妇:"老奴替姑娘去!
老奴这条命..."
"嬷嬷的命要留着看戏呢。"我笑着截断她的话,袖中玄铁匣贴着肌肤传来森森凉意。
那里面躺着半块虎符,是方才陶轩揽我腰身时趁机塞进来的。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耳后时,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坚定,分明用唇语说了"西侧门"三个字。
王宅门前石狮的眼睛在雨夜里泛着青光,守门侍卫的蓑衣下露出半截金鳞软甲。
这种用南海鲛丝编就的护甲,本该穿在御前侍卫身上。
我数着檐角悬挂的七盏气死风灯,琉璃灯罩上隐约可见王家暗卫特有的蛇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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