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我装作整理裙摆俯下身,果然在椅缝间摸到片带血的奏折残页。
当看清"北疆军饷"四个字时,头顶梁柱传来极轻的木板挤压声。
棋盘上的朱砂在烛火下泛着血光,我拈起一粒白子轻轻叩在檀木几上。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房梁积灰,几缕尘埃落在奏折残页的"北疆"二字上,像极了前世边关飘来的雪。
"穆小姐好雅兴。"
雕花屏风后转出个蟒袍玉带的身影,王大人抚着腰间鎏金蹀躞带,银线绣的仙鹤在他袍角振翅欲飞。
他的眼神阴鸷而深邃,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盯着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本该是十年后太子冠礼上的贺礼。
"不及大人手谈之妙。"我将白子推入黑子包围圈,袖中玄铁匣硌得腕骨生疼,就在这时,玄铁匣突然发热,仿佛在提醒我危险将至。"只是这朱砂棋子染了沉水香,落子时总教人想起冷宫墙头的鸩鸟羽毛。"
王大人的笑声像钝刀刮过青瓷,尖锐而刺耳,他忽然掀开棋罐底部的夹层。
暗红色液体在琉璃盏中晃荡,血腥味混着沉水香钻进鼻腔:"听闻穆小姐精通药理,可识得这味'红颜醉'?"
铜漏滴答声陡然变得急促,我瞥见紫檀门缝里闪过寒光。
指尖抚过发间鸾鸟步摇的羽翎,金丝缠绕的暗槽里藏着三根银针——那是陶轩昨夜替我改装机关时,用北疆玄铁磨成的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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