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漆盒进来时,腕间新换了虎头纹护腕。
盒中赤金凤簪的羽翼下,悬着七颗刻着星纹的东珠——正是前世陶轩跪求三天三夜,才从太后宫中求来的聘礼。
陶轩将东珠缠在我脚踝时,朝阳正爬上祠堂的飞檐。
那方洮河砚被摔碎在石阶上,墨汁渗进青砖缝里,凝成个残缺的"囚"字。
七日后纳彩宴上,礼炮声盖过了陶轩那句"辅星当耀"。
我攥着虎符饮尽合卺酒时,宫墙方向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云板声。
陶轩手中犀角杯突然裂开道细纹,琥珀光里映出个戴貂蝉冠的宫人身影。
他袖中虎符滚烫如烙铁时,我腕间东珠竟齐齐转向皇城方向——前世就是在这样的惊蛰日,八百加急战报撞碎了我们的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