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次日我称病未去给长公主请安,反而带着春杏往城郊送冬衣。
马车经过狼牙山时,我借口晕车要嚼新鲜艾草,那艾草的清香在口中散开。
春杏掀开车帘的瞬间,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清楚看到山脚下有新鲜马蹄印通向冰窖——那些蹄铁花纹正是西戎战马的制式,在雪地中,那马蹄印格外清晰。
"夫人当心着凉。"春杏替我系斗篷时,将偷藏的冰窖钥匙塞进我荷包。
我抚过荷包上歪歪扭扭的竹报平安绣样,那粗糙的绣线触感让我突然想起梦中陶轩被困白桦林时,怀里也揣着这么个丑荷包。
当夜陶轩回府时带着浓重酒气,他借着醉意将我压在妆台前亲吻,染着朱砂的手指却在我背上画了三个西戎文字,那温热的触感和酒气让我有些晕眩。
铜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袖中落下的潼关砂石正巧滚进我未合拢的妆奁,那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兵部说要推迟十日发兵。"他含着我耳垂呢喃,呼出的热气染红我半边脖颈,那湿热的气息让我脸颊发烫。
我装作羞恼推开他,顺势将冰窖地图塞进他掌心。
他腰间虎符磕在妆奁上的声响,惊得烛火猛地一跳,那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五更天鸡叫时,那嘹亮的鸡鸣声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我站在檐下看十七放飞信鸽。
灰羽鸽脚上绑着的艾草茎里,藏着用潼关砂石粉末写的密信。
当最后一只信鸽消失在晨雾中,我转身望着陶轩在雪地上留下的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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