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横两竖的绳结,收尾时总要绕个活扣。
李淼淼觉得有点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上辈子曾有幸见过一个士兵打过这样的结——驮运结。
听说这是军中专用,没想到齐存竟然会,李淼淼陷入沉思。
“后娘,这腿肉要不要剃骨?”齐景衡凑过来问,匕首在熊腿上比划。
“放下!”李淼淼劈手夺过利刃,“熊骨能熬二十斤髓油,比肉金贵。”
小兔崽子不当家,一天瞎浪费。
刀尖贴着骨缝游走时,她余光瞥见齐存肩头肌肉突然绷紧。这人看似专注捆肉,实则每声刀刃刮骨的轻响都牵动着他。
三更梆子响过,三人背着肉捆摸下山道。齐存走在最前,两捆八十斤的熊肉压得草绳吱呀作响,却连呼吸都不曾乱。
李淼淼坠在队尾,夜露打湿的碎石在她脚下不时打滑。有次险些栽进沟里,前头突然横过一根树枝。
“扶着。”齐存的声音混在夜风里。
李淼淼抓住树枝时触到层叠的老茧,粗粝如砂纸。这绝不是农夫该有的手。
她想起白日里那柄捅进熊心的匕首,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绸,分明是浸透血又反复浆洗过的。
齐存的身份,只怕不简单,李淼淼有些头疼,别是惹了麻烦,但愿冷库不要坑她。
转过鹰嘴崖时,齐景衡的火把突然灭了。月光被乌云吞没,山涧在脚下轰鸣。李淼淼正要摸火折子,前方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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