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瓦檐,井底便传来铁链拖曳的闷响。
“之前怎么没发现井里这么嘈杂?真是饥荒年代,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出来走一走。”
“总要解决的,否则麻烦。”齐老婆子宽慰她。
那日地龙闯入地窖,毁了不少东西,再多来几次,他们喝西北风都要趁早。
李淼淼将麻绳缠在腰间三匝,齐存忽然握住她腕子:“绳头要留七寸。”
他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掌心,将麻绳末端系成活结,“坠井时扯这里能缓势。”
李淼淼缩回发烫的手腕,垂眸见绳结上沾着星点暗红——是齐存掌心血渍。
这男人自逃荒来寡言少语,此刻突然开口,倒让她想起那夜他肘击狼喉时,喉间滚出的闷哼也这般沙哑。
井壁青苔在手下滑腻如蛇蜕,下到第五丈时,头顶忽传来齐存低喝:“西南角砖松!”
火折子的光晕在井壁投出鬼魅般的影。
李淼淼匕首刚刺入砖缝,刺骨井水忽漫过膝头。齐存拽绳的手骤然发力,麻绳勒得她腰腹生疼:“抬脚!”
青砖轰然塌落,陶瓮滚出的刹那,井水已漫至胸口。
李淼淼闭目凝神,冷库寒意如蛛网缠住陶瓮。再睁眼时,齐存单手拽绳青筋暴起,另一手伸向她:“搭腕!”
他掌心烫如烙铁。李淼淼借力上跃时,瞥见他袖口渗出的新鲜血痕——定是旧伤被麻绳磨破。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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