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眼中无男女。“她将冻僵的脚缩进被子里,“还是说齐秀才要讲礼义廉耻?“
暗处传来齐存低笑,震得身下茅草轻颤。这笑声倏然凝固——李淼淼的额发扫过他后颈,齐存整个人又僵住了。
五更天时,李淼淼在暖意中惊醒。被褥不知何时全裹在她身上,齐存只搭着半片麻布。
晨光描摹他眉骨上的旧疤,睫毛在眼睑投下鸦羽般的影。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触及他鼻尖时被攥住手腕。齐存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梦境,掌心滚烫:“有蛇。“
“是啊,好大一条蛇。”李淼淼难得来了兴趣,晃了晃自己被握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