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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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老太太听这话不乐意了，表情严肃地反驳：“我的乖孙怎么能过普通日子，吃的住的用的必须样样都是顶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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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洵没吱声，似泄了气的皮球，双眼也失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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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他兴致不高，笑眯眯的给他鼓劲，“你小时候多聪明啊，不管什么一学就会，钢琴骑马网球高尔夫，哪样比别人差？哪样不是玩到顶尖？我都记不起有多少老师夸你天赋高，日后必是大将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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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因为你给的money足够多，随便夸两句就给您开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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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妄自菲薄，眼睛跟瞎了一样，看不清自己有多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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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枕在脑后，幽幽地说：“我只看见一个纸醉金迷的混蛋惶惶度日，烂透了，也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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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光从他今晚颓靡的状态便能看出几分端倪，她问话直接：“你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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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眸呆滞地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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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她凑近看他生无可恋的脸，藏不住八卦的笑，“表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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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失败，但也没成功。”他悲怆地仰头长叹，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外婆，当年你在孤儿院挑人时，为什么一眼选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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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淑沉默几秒，思绪慢慢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她记得是大晴天，阳光明亮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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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所有人都乖乖待在教室，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爬树，哎哟，瘦得跟小猴子一样，不过笑起来那股机灵的坏劲很符合我对乖孙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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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您的眼光挺独特的。”贺洵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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