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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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可真是个适合杀人灭口的好天气。”她轻声说，“你不该一个人溜出城堡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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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哈利把隐形衣团起来一扔，也在她不远处盘腿坐下来，“之前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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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你游荡过来时，我正全神贯注把雷鸟羽毛粉末分批次加进去，抽不出空杀你。”棘霓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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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就被你发现了啊。”哈利短促笑了一声，“不过你明白的——不是这个‘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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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散了云层，柔和明澈的月光重新撒满了大地。翠绿色的瞳孔与纯金色的竖瞳对视，目光平静而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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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霓先移开了目光。她短暂打量过哈利额头上闪电状伤疤，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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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由杀你……现在。”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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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他站了起来，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棘霓，认真问，“以前你有很多机会，但是你没有动手。是因为我是他的……魂器，你不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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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被卡卡洛夫杀死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你灵魂上附着了魂片。”她半阖着眼，轻声说，“一直以来，我潜意识不想……”她不再说下去了，抬头专注看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也许吧……你是个好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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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看着她纯金色的竖瞳，没有对“人类”这个突兀的词语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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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静下来。棘霓取了一块手帕，小心擦去坩埚边缘已经从铂金色转化成深红色的残余液体。哈利抽出魔杖，指着坩埚念，“清理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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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霓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那个清洁咒和残余液体碰在一起，瞬间燃烧出幽绿色火花，噼啪爆裂着试图往四周蔓延。\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