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围才抱得住。
树下是一片清池,灰白色岩石缝隙间露出底下细密的金沙,游鱼与花木交错。
池水尽头是一座小楼。
门上一块匾,苍劲地提着“不归”。
白鹤在青石阶下发出了一声鸣叫。
“门没关。”里面传出来一个轻柔又坚定的声音,“进来。”
白鹤蹦蹦跳跳地上去,拿脑袋推开门,又蹦蹦跳跳地把竹篮放到了屋子正中。
随即它偏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另一边忙碌的主人。
炉火的烟气里,一名黄衣公子熟练地取下药罐,倒出新煮的汤药,满室生香。
他古簪束发,一丝不苟,宽大的袍袖用一束系带绑缚收拢,幽静中不失干练;眉梢眼角不见锋锐,是少见的温润谦和、柔善悯世之相。
等把药缸闲置到一旁放凉,他抬起头,眼中隐隐有几分……仿佛是杀意的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