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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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所有人都停下来，脚步声和衣裳摩挲的声音随之消失，就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缓，偌大的温室殿里一时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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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林久忽然开口说话，她说，“人皇、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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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忽然觉得这一幕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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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在说“高兴”，这样用来形容情绪的词语，可她声音里丝毫不带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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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理解人的情绪吗？她真的懂得什么是高兴，什么是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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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这些事情，又听见神女说，“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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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她说得很用力，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像是在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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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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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神女想看他高兴，那他就一定要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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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他可以做到，神女想要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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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神女眼中，什么样子才算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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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地不动也不言语，其余更没有人敢说话，温室殿中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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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神女从这阵沉默中理解到了什么，她忽然抬手，指尖抵住自己的两边嘴角，然后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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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立刻就被身边的侍女死死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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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传来脚步声，有人轻手轻脚地将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侍女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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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的呼吸声有一瞬间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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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似乎认为她自己露出的是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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