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似乎是人，可怎么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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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不类生，不类死，不像人，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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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内其余的人都闭上了嘴，只剩下那个站出来的老臣一个人的声音。这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明明有声音，可又安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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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持金杯的圣女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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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忽然有人想起来，走进宣室殿的这个女人，她原本也不是人，她是神女，将大汉太祖高皇帝刘邦从幽冥带回人世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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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毫无情绪的注视下，老头原本慷慨激昂的声音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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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避免与神女对视，就是因为心里毕竟畏惧。他向刘彻说话，就是要回避正面与神女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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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女一直看着他，他竭力想忽视这样的眼神，可那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压在他心上，越来越重，重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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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女，那不是人是鬼神啊！她长得像个漂亮女孩，可人皮之下谁知道她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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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不可踏上人的殿堂，这是对的，原该如此。他是对的，他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这么说，数十载宦海浮沉，他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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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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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沁出越来越多的冷汗，他的声音变小、变得期期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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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忽然说不出话了，他逐渐地软倒在地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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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默默将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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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那老头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了地上，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些东西，只有他能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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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那东西完全击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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