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说得出这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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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没说话,只垂下眸,一击而溃不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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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对我都很珍贵,”黑泽明能够感觉到按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黑泽明握住自家兄长的手,他指腹摩擦着兄长关节的枪茧,说道:“哥,我要死了,确定无疑,但我想死之前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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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没再说话,他把安眠药送进嘴里,一口水送进腹中,他慢吞吞地缩回被子里,四肢百骸传来的尖锐刺痛清晰又强烈,他被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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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伸手摸向床头柜日光灯的开关,“啪”,灯关了:“睡吧,我明天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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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呢喃了一声,他闭上眼,努力压下要从嘴角漏出的呻/吟声,忍着疼痛,安眠药的药效逐渐生效:“哥,去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就在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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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听着幼弟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揉了揉酸涩的手腕——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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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只想这个臭小子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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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光照在他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印出隐隐的轮廓,他的手洗得很干净,皮肤白净,指甲圆滑,不沾一点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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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慢慢站起身,他悄声往书房走去,按下书架的开关,打开保险箱,他盘膝在保险箱前坐了下来,他们兄弟俩保险箱里的东西不多,一打文件,五把枪,一个装着各种刀具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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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抓着文件放在膝上,文件分类整齐,房产和资产证明,各种往来文件,他一目十行的扫过这些文件的内容,最后视线聚焦在压在文件最底下的一份公证遗嘱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