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传的翡翠簪送我?“雅子抚摸着发髻间的新簪,孔雀蓝吴服衬得指尖愈发苍白。小坂在五步外与宪兵队寒暄,军靴上的金鹰徽章在雾汽里泛着冷光。
惠子伸手调整簪子角度,指甲划过鎏金樱花托底:“这是南希嫂嫂当年从缅甸带回的翡翠,总要有人戴着去南京。“镶嵌处的微型开关随着这句话轻轻弹开,一张纸张正蛰伏在空心的簪身里。
汽笛猛然嘶鸣,惊飞桅杆上的信天翁。雅子突然抱住惠子,嘴唇擦过她耳畔:“千叶大师说,茶筅该换新竹了。“温热的吐息里,惠子感觉到有金属片滑进后领——是北辰道场密室钥匙,边缘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小坂的军靴踏着舷梯咚咚作响,他胸前新得的瑞宝勋章撞在栏杆上叮当乱响。雅子退后三步,忽然用京都腔高声说:“记得把醍醐寺的樱枝插在清水烧里。“这是销毁密件的暗号,惠子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绷带——昨夜为取出胶卷生生剜掉了左臂的樱花刺青。
浪花拍打船身的轰鸣中,惠子摸到雅子塞进她手里的茶筅。竹节处的螺纹多转半圈,暗格里的***胶囊泛着珍珠光泽。货轮拉响最后汽笛时,惠子望着雅子站在船舷的身影渐渐模糊。翡翠簪在她发间闪着幽光,像金陵城头将熄的烽火。海关钟敲响九下,茶筅中的微型胶卷开始自燃,青烟混着海雾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惠子回到东京的宅邸,心中仍牵挂着远去南京的雅子。还未从送别情绪中缓过神,侍女便匆匆来报,母亲托人带来紧急口信,让她即刻回京都家中一趟。惠子心中一凛,母亲向来沉稳,此番如此急切,定是出了大事。她匆忙收拾行囊,踏上前往京都的列车。车窗外,日本的田野在春光中本该一片生机,可惠子无心欣赏,抵达京都家中,母亲早已在庭院等候。看到母亲的瞬间,惠子察觉到她眼中的忧虑与疲惫,两人走进内室,母亲屏退左右,十二重唐衣人偶在佛龛前泛着幽光。惠子跪坐在母亲身后三步处,看着那支插在青瓷瓶里的白山樱——花瓣排列成特定角度,这是她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你父亲在广州寄来的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