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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罐车内,特有的铁腥味,混合着经血与脓液的刺鼻气息,一股脑儿涌进众人鼻腔。身着金线松鹤纹访问着和服的艺伎,踩着三枚歯下駄木屐,鞋跟无情地碾过女上校脚踝的倒刺镣铐。“支那軍の雌犬が...”
浓妆女子操着京都腔,满脸不屑地嗤笑,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狠狠戳向女上校那被血污覆盖的领章,“階級章を剥がれた敗残兵様だって?”
上海来的红倌人猛地啐出一口血痰,翡翠耳坠在月光里闪烁,宛如一道碧绿的流星。“侬只东洋赤佬!阿拉十六铺码头见过的日本咸肉,比侬棺材板上的金漆还亮堂!”
镶银边的乔其纱旗袍随着她挺身而起的动作,裂开了侧衩。
京都艺伎被这口血痰彻底激怒,她平日里在花街柳巷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般侮辱。顿时,她尖叫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在封闭的闷罐车厢内来回震荡,几乎要将众人的耳膜刺破。她双手疯狂挥舞着,那精心保养、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如同锋利的爪子,朝着上海红倌人凶狠地扑去。
红倌人也毫不示弱,她本就在十里洋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泼辣劲儿。只见她身形敏捷地一闪,轻松避开艺伎的攻击,顺势一把揪住艺伎那盘得极为精致的发髻,用力一扯。刹那间,艺伎头上的发簪纷纷散落一地,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小赤佬,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敢在阿拉面前撒野!”
红倌人一边怒骂着,一边还不忘用脚去踢艺伎那穿着三枚歯下駄木屐的脚。
两人瞬间扭打作一团,周围的朝鲜少女们吓得纷纷往后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们那靛蓝上衣和藏青褶裙在慌乱中显得愈发凌乱。五个穿京都女子师范赭色水手服的女生,脸上露出惊恐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她们虽身为
“女子挺身队”,但面对如此激烈的冲突,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而日本商社从台湾带来的女工们,穿着菠萝纤维织的
“改良唐装”,在一旁小声议论着,眼神中既有对日本艺伎的不满,又有对眼前混乱局面的担忧。满铁护士们抱得更紧了,她们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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