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道自己的变化，甚至知道为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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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修斯之船怀揣着最后一点核心的原部件，问它最亲近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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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认为我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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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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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没有那件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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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么漂亮，也许早就被人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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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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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自己不是它的主人，庆幸它没有被埋没在黑暗潮湿，阴冷至极的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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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衣服做工明显很好，但是被泡在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污水之中，连料子都腐朽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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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也都爬出虫子，看的人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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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生前，最珍惜这些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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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每个女孩都有自己命中的裙子，那是每个女孩子一眼就会认出来的美丽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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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们下凡前的羽衣——这些漂亮的衣服，不忍心它们的主人受苦，于是陪着她，一同来这个遍布阳光与泥淖的人间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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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叹了口气，拿过早就准备好大编织袋，把他们都放进了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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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该是谁的羽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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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鼻尖都泛着霉味，他的身体生理性的对这些东西感到不适——但他依旧选择了默不作声的与银一同收拾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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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葬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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