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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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笑道，“所以，没有神明会背叛人类——但人类会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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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能问我这个问题。”她的眼神像慈母，爱怜看着自己的孩子，“我们不断在失去，只有背负失去，背负得到，将一切永远抵押，成为那流不尽的水和沙，才能被勉强称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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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在手中的，是流不尽的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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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称它为永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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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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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永恒，是永恒的失去与痛苦，是永恒的消磨与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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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们，依旧选择守护那些自己永远也不能体会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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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安室透问出了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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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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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神明的兰，作为工具的姜，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世界，让你不得不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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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是自愿的。”兰苦涩一笑，如同清淡的风拂过，留下微苦的香，“用一个即将转化失败的神明，换取一个……必将成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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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认为，它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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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那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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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化失败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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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祂都选择了我，但是，我醒悟的太晚了，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兰闭上了眼睛，痛苦转瞬即逝，“在我还没意识到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在我还在荒唐的怀疑，可笑的封闭的时候，它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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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愚蠢，我的迟钝，害死了大家。”兰不可避免的自责，眉眼间俱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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