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把脱下来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想也没想地回答。
他们把长剑和盔甲放到石凳上,光着膀子一溜烟跑到训练室角落的大水缸边,抄起水瓢开始牛饮淡盐水。
哪里来的淡盐水?是剑术教官提前准备好了满满一大缸,足够训练室里的所有学员敞开了喝。
这个时代的人们不懂什么是离子平衡,也不懂什么是水中毒。但陆军军事学院的教员们也已经知道:剧烈出汗后绝对不能饮用大量清水解渴,否则有生命之虞。
这条宝贵的经验他们付了两条人命的学费。
剑术课的淡盐水其实蕴含了这样一个深刻又浅显的道理:使用某一项技术,并不意味你需要了解这项技术的深层原理。小鸟不懂空气动力学,也能飞翔。
可惜现在正站在水缸边上咕咚咕咚喝水的温特斯完全没有顿悟的慧根,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的比赛。
放下了水瓢,两个人悠哉游哉地走回了自己放装备的石凳。正方形的比赛场地里,叮叮当当的长剑碰撞声时响时停。比试一直在进行,这次是另外一组剑手。
艾克看起来还记得军官应有的仪表举止,温特斯则毫不顾忌仪容要求大剌剌地往地上一横,石板地面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不过身体一放松,疼痛就又回来了。温特斯左肩传来的疼痛正在提醒他:你刚才可是连丢了八分。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肩头一大片区域被艾克刚才那一记重斩砸成了青色,淤青蔓延到了锁骨,温特斯视野所能及的地方全都淤血了。可以想象得到,他自己看不到的肩窝之类的地方显然也是一个样子。
“看看。”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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