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险些落入水中,只被女帝拉住了,一下跌入船舱,抱了个满怀。
那样难以捉摸的幽微香气乍然变得浓烈起来,熏得少年人面红耳赤,僵硬了身子不敢乱动。
“你怎么就这样急。”女帝轻笑,仍旧解了绳索,小船便晃晃荡荡漂离了渡口,“上战场可怎么办呢。”
“臣在军中也不是这么心急的……”竟宁撇过脸去,“都是陛下要拿臣打趣……”他只觉得这春衫太轻太薄,惹人心下燥热。
“我今日可没打趣你呀,我答应了燕王在此等候贵客,等到了我便自余津去揽春园,贵客已至,自然要走了。”女帝轻轻地笑,揽过少年人的腰身,调整了一下坐姿,船身轻摇,越发地离了岸去。船上仅此二人,也没艄公撑船,“让我去船尾,我们撑去揽春园,避过了这些子闲人。”
“臣怎能让陛下撑船,自然是臣去。”
“你会么。”女帝轻笑,“你自小长在北地,何曾玩过这江南物事。”
“臣怎么不会……!”竟宁好容易挪到了船尾,拨动船桨,船却倒行起来,一时尴尬,“臣……”
“好啦,让我来。”女帝坐上船尾,以脚蹬桨,手上划起,让船行向上游,“你安安稳稳坐在舱里就是。”
少年人鼓着脸坐进去,“臣多看看也能学会!”脸上还颇为不服气。
“下次,下次你撑船好不好?”安稳的水声响在船舷上,清泠泠地,带出粼粼的波光,映得少年人的脸也泛着金光。
“陛下也长在京城里,怎么就会呢……”
“我自然也是有人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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