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阿斯兰脸颊:“那你贿赂一下我?”
果不其然被这小郎君剜了一眼:“你孟浪。”他偏过脸去,耳朵尖却是已发烫了。
“是啊,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皇帝不以为意,懒洋洋倚回榻上叫人来收了计簿,“不仅好色,还好货呢——这么一说确是保边市的好,有金银入库。”她随口玩笑,转头却见阿斯兰瞪着她:“你们不是说这是圣贤书,你怎么能这样用。”
哎哟,哪来的古板腐儒。
“哦,你读过《孟子》了……”皇帝啧了一声,起身趿上鞋叫人预备摆晚膳,“早知请翰林给你讲书讲出来一个腐儒先头便不该允……多没劲呢。圣贤又如何,圣贤之说重在训育天下人,我是天子,不在训育之列——长安,你明日往顺少君几位恩师处送岁银时往里头另包几粒南珠,再独赐几位大人些年货,令他们上元后再行日讲。”
“是。”长安才应了,皇帝又想起来叫他:“朕记得前些日子蜀中贡了些金桔来,也分与他们几筐。这是岁例外的,算作是朕另请西席的年礼,花销一应从宫里出,与你姐姐知会一声。”
“哎,奴省得。”长安但笑,当先带人退出去预备晚膳。阿斯兰见人走了才问道;“为什么要专提一句这个?”
他是在这些实处差了些。皇帝好笑,携了他手起身往膳桌上去:“给你请了师傅,总该送些束脩年礼,不然十年寒窗好难得进士及第,却来后宫里教公子读书,若再不多赐些东西,这群文人多半心头不快——这些我会打点好,你只管听讲便是。到底你是公子,他们也不敢在你眼前多言。”
顶天了不过是令人往她这上谏——弹劾了两年了,许多御史也消停下来,早转向别处纠察风纪去了,近来倒是清净许多。只不过……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只怕翻过年去又要收谏言选秀的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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