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连这样的家庭,也愿意把女儿送去:“我们这位皇帝,在赵国则封二位女子侯,在省则收士伍,以经博士授平民,眼界不同于历代,很了不起。况且我扶风有名望才子,在朝为相。啧,我土高过他处土,所以宾连,你去努努力。”
宾连怀揣一抷乡土来了,两眼都是热情,看什么都好,除了白发间的眼睛。
那次以后,宾连再不敢在他背后说好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同时与众人做一样的猜测:他是谁呢。
他是谁?他不就是……
一名观星待诏险些说漏嘴,被另一名点了,急忙收住。
观星待诏供职天数台,听讲于国师,在过去,为了革洗旧世代,吃过一次大苦,所以当朝地位很高。哪怕宾连急切想听,也不能逾越,去追问他们什么,只好竖耳在旁,好歹听到一些:
“龙。”
“聋。”
“隆。”
是什么呢?过后,宾连独自穿行宫台,想着想着,豁然笑了:“能坐省中主位,不是龙是什么。”
恰好正位归省,仪仗凌人。
宾连拜在道旁,将苦恼藏进身的阴影里:“不是龙吧,不然这位又是谁。”
人马走远,她继续想,觉得更不是聋,便把隆当作正解。
“不是龙,也是凤,总之是隆盛的贵人,不然怎么坐在高处?听说他还称正位的陛下为兄呢。”回到住所,宾连一顿好说宫人,同时说服自己:贵不可言的人,有哀情,或许只是死了爱猫,如此上人,轮不到自己担心,就按茅大人的话,照顾好了。于是饭后,宾连匆匆赶去肖筑堂。
他已经出来了,白发飏飏,向路的一侧、浅水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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