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中无人回应。
江玉绳叹气:“不理人哪。”他重新站起来,身后有人拽他的衣袖。
江玉绳一激灵,几乎要钻入篓中,余光发现是文鸢。
他伸出五指贴着她双颊,拍了她一下:“怎么不和真人待在一起?”
文鸢靠在他肩膀上,很依恋的样子。江玉绳便笑了,夸她好孩子,又给她喂了很多野果。手里还有新采的红根草,江玉绳问:“吃不吃?”
文鸢微张嘴,似乎忘了上次试吃时的辛辣,就要含入江玉绳的手指。
晚馆里突然有人回应:“适可而止。”
江玉绳愣了,喝一阵过堂风,猛地兴奋起来。
他将红根草放入背篓,让文鸢咬他的手指。
第一次听到馆中人的声音,果然沉得上不来气。但江玉绳以为自己洞悉了这神秘人物的善心,便扳起文鸢的脸,使她朝向殿门:“怎么,怜悯这小女子吗?”
从晚馆中飞出红根草的块茎,砸在江玉绳脚面上。过殿的风里有嗤声:“怜悯你。”
江玉绳捏了文鸢满脸的汗:“我有什么可怜悯的?你说笑。”他将文鸢抱起,装进背篓里,快步离开。
两人先去鸫馆。鸫躺在殿中,鼻血止不住,从眉头到额际都是筋,突突地跳。雊伏在他身边哭:“你争强好胜,终于急火攻心了,其实输一两局又如何?赢才是错。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最后是我赢多输少,我照样沉池。你现在这样,我的决心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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