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正在吃枇杷,闻言噎了一下。
直到下午回去,她喉头的哽意也没消掉。
晏待时躺在人狮像上,文鸢躺在人熊像上。她咬了两三次腮:“恩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晏待时没有回答。
文鸢便抬不起头,翻到人熊像的另一面。
她在悔意中熟睡。晏待时却无声无息地起来,向粟馆的喧哗而去。
过去的四个月,晏待时从未出过晚馆。他身份特殊,又是唯一一个走北门过高飞阙入宫的囚徒,来到灵飞时,手脚还穿着孔,血流成注,见不得人。灵飞宫中近九成人到死也不知,极北的僻处,有这样一位可称利器的男子。
他站在粟馆门口,立刻引发葭散真人的大叫:“有天将,天将夜渡!”
江玉绳正在编席,未见其人,已经明白来者的身份。他高高兴兴地出去:“王……”却被晏待时掐住了脖子。
雊扑上去,又被晏待时踢断肋骨——如果晏待时愿意动手,则获胜实在轻松,像人在旷野作乐。
雊暂时不能动弹了,傅大涴吓得乱溲,葭散真人也捂嘴,躲到栾大身后。
江玉绳在他手上,脸庞泛紫,还在勉强讲话:“你要为了公主杀掉我吗?哦,看来你尤其恨我呢。”
“我不为他人。”晏待时收紧手。
“这次可以为她,”江玉绳挑逗他,“你看公主尤物般的容貌身段,啧,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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