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呢。”崩无忌切齿。
只要入境齐国,至并海道的某处码头,路就简单了:海上除了风浪,没有敌人,且另一头接燕国深处的岛屿,恰好是大海狱所在……
“齐王,难道与省中合流?”某一刻,崩无忌醒悟。
他要回头。
文鸢却挣开他,继续向东:她受拘十天,流亡百天,不清楚形势,看崩无忌慌张的样子,便下判断。
但崩无忌力大,几乎扭断她的胳膊。
“公主,跟我走。”
他和文鸢相持,将她押在身下,看她扒土,似乎回到十多年前:风沙卷獳丘,他在丘下压住女子,供后梁帝享用,那女子也扒土,至于指甲乌黑,仍不停下。
“我帮皇帝做这事,已是第几回了?”他自言自语,突生一股力气,提起文鸢,“将你送到上人处,我建金帛功,死后或许能进樟棺——”
有箭穿过他肋下。
崩无忌倒地,血溅文鸢双手。
文鸢愣着,退了几步,还在反胃,一边发哕,一边甩手。
身后有人,被血弄脏斗篷,捏住她手腕。
文鸢不动了,猜测这人大概持弓、佩剑、用短匕,总之会杀了她。
“走。”他说。
文鸢由他牵引,重走来时路,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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