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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忙于备战,白天累了,夜里就不累她,只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两人蜷着睡。
“好文鸢。”他抚摸她的血痣。
文鸢仿佛失神,却腾出两只耳朵,听他言语里的动摇。
几天以前,文鸢忽然开始呕吐,水米不进,有时连眼都睁不开。豫靖侯急着请人看病,疏忽内室,她就抹把嘴,告诉看门的子弟:“外出治病。”如果不是众人担心她,回来得早,文鸢几乎要走出贽宫。
豫靖侯大怒,除了拘禁她,还用家臣替换县子弟,看守楚人,并答应冯天水与崩无忌,会把母子二人交出。
“趁早送走,免得公主不定心。”他对青年们说,也对自己说。
之后文鸢反胃,他只当是伪装。然而她久病不好,今夜脸色苍白如月亮。他犹豫着,该不该向她让步。
这时西平道治所外,哨兵在流血,鸹鸦被杀灭,一两人死里逃生,伏在土丘上呼救,金镝、机弩、重石轮发,之后是死寂。
两国军官如惊弓鸟,点火查看。
他们驻兵数月,一开始守护冲要,到后面捕捉楚人,为万圜钱而奔忙,几乎忘记使命,近两天受督促,才重新紧张。
“齐国乱,不知情形,只知齐军撤得好,不用在这里受苦。”人挨人,碎碎念。
刚才分明有响,却无来者,实在奇怪。军官便下令巡夜省道。士兵各个绷直身体,有警惕者,先照路面。
“并无车马痕迹。”
军官又令升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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