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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西方烽起。
后梁帝吃午饭,正怅然。
宫人乱走,让他有了兴趣:“何事呢?”
惊惧的人,回答得不清不楚。后梁帝便扔了食具,跑上喜楼——喜楼如今是一郡之最,高过望楼——远处黑烟,近处人头,有燕王奴的呼号:“赵国陷,广阳危急!”
后梁帝“啊”地叫好,下楼见到燕王。
燕王从狼水以东赶来:“听说是为了女人,我的赵王兄欸。”后梁帝训他:“急什么,攻下赵国的不也是你王兄?我儿英武。”
父子两人为赵国之事争执。为子者气急败坏地笑了:“父皇,如何,人家捉你捉到我家门口,不如将你悬门以退敌?”
为父者便呸:“你家不是我家?你敢悬我上门,我让广阳现在便叛离你。”
燕王被说中痛处,击案一次,转身离开。
走前,他看后梁帝:“父皇天生御下者,竟然抢了儿子一郡。”
后梁帝开怀:“你还当不了皇帝。”
失去禁省的后梁帝,落在燕六郡,成为势单的人,燕王原本这么想。
为了昭示国主人的地位,他大方地允许后梁帝建楼:“父皇便在此楼西望,后悔当初不立我为储君吧。”没想喜楼建成,光芒夺目,让广阳郡人移心。
燕王要赋敛,郡人说:“皇帝不敛,下国王敛,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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