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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骑摩托,尤异坐他身后,蔫蔫地趴在周大爷背上。周秦耸肩,颠了颠他:“不舒服回旅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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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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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放慢速度,开着小摩托越过绿林,一条羊肠小道通往门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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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名叫刘广生,并非漠城当地人,大概十年前迁来漠城。蛋糕楼修缮后,他便一直在那里当门卫。刘广生快满四十了,去年才讨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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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肠道走到一半,周秦把摩托停在路边:“咱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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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跳下摩托,两人借助荒草掩护,蹑手蹑脚接近门卫家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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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坝用篱笆围起来,堂屋门前坐了个男人,头发黑夹白,低垂脑袋,手里捏了两张白纸,脚下凌乱地散落着细竹条,堂屋台阶上放了一碗浆糊。他在扎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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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蹙眉。两人没急着接近,周秦小声问:“你看他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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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转头,周秦背后,林子里,站了个人,面容模糊,正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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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腾地支起上半身,周秦有所察觉,扭头顺尤异视线望去,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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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么了?”周秦哑声低语,尤异愣住,好半天,他摇了摇头:“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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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生本来在专心扎纸人,他手法非常熟练,很快,纸人半个身子在他手下活灵活现地显露出来。草垛后传来的动静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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