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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活尤异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娘不允许我踏足地下室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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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长老,告诉他我学会了很厉害的术法,可以让一个人百毒不侵,而这个术法,有待成熟,我希望能交给我一个试验品,如果我能在试验品身上取得成功,那么我愿意将术法的秘诀交给长老,而非我的爹娘。长老欣然同意,他不遗余力地夸赞我真是一个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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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族本就人丁单薄,这万毒森林里,也没剩下多少人了,因此肆意伤害亲族,是凌迟处死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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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小心翼翼地问我:“咱们这些人里,你觉得用谁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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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长老低下头,不停捻自己的白胡子,我笑了下:“地下室里不是关着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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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转忧为喜,开怀大笑,拊掌道:“那好,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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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就能违背爹娘,光明正大地进入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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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亲弟弟制成了毒人,从他三岁一直到十二岁,九年间,不停地喂药喝毒浴汤,我按照古法,在他身上一一加诸实验,他吃了很多药,因为中毒彻夜难眠,缩在笼子里吐血,手脚痉挛,他的脸色从红润变为惨白,他时而神志不清,时而暴躁撞墙,或者因痛苦扭曲地抓乱自己的头发,在夜明珠晦暗的光芒下,浑身伤痕,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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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指责我:“那是你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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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他们:“那也是你们的亲骨肉,你们在乎过吗?他死了,对你们来说,难道不是解脱?长老和族长有多想毒死他,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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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百毒不侵,他才不会在不间断的暗算中,轻易丢掉小命。爹娘好像明白了,此后不再过问。我没有替自己洗白的意思,只是我需要一个借口说服他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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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毒森林中的人,迂腐、愚昧、蠢笨,自以为偏安一隅,就能保住这苟延残喘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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