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不可能……”
她想说会馆那次,但沉默了,怎么想来看去,她都是个不值得继续的烂人。
“谢程一,看清我吧,是我不够格。”
到达一楼了,门打开,她转身离去,谢程一这才回神,他慌忙地伸手想抓住她最初飘逸的裙摆,但此刻,飘逸的裙摆是沾了水的狼狈,不给他任何孤注一掷的机会。
他怔怔地在逐渐闭合的电梯门中看着韩宁决然逃走的背影。
从那有花圃的楼层离去时,他看了一眼独在池边的小王总,本来那般春风得意的人,此时形单影只,如路灯般伶仃。
但谁不是?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韩宁的窘态尽显,有礼貌的侍应生走上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她摇头拒绝。沿着来时路,但已不是来时心境,和王言洲结束后没有坦荡痛快,她怀着满腔的懊恨与谢程一错过。
孟子同齐宣王说,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韩宁对自己说,你总以为万事尽在掌握,事情没了结就向谢程一轻易许诺,所以后灾轰然而至。她是心猿空用千般计,水火无功难炼魔,诸般种种,只为最后验证了一句——以若所为,求若所致,犹缘木求鱼,煎水作冰。
就像她最初和王言洲在一起时没有想过以后,触及到年少不可得之人,是不是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
煎水作冰,喻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