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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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弋周把她的手晾在空中足足半分钟,最后才站起来,不轻不重地握住,一贯的笑意,轻佻又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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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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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交握的瞬间,干燥温热与冰凉柔软交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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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腹与虎口有茧,触感清晰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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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奇怪,梁弋周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他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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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出神很短瞬间,垂眸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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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磨人的茧与指尖,曾经游走过其他地方,用手指摩挲对方的疤痕,在夏夜蝉鸣中汗湿着纠缠,把所有恼人话语吞没在含糊不清的吻里,指骨与脊椎相触,指甲从温热结实的背上划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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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手的作用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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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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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崔钰不理解为什么大人排斥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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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下馆子猛吃的好机会,还不用自己付钱。一年到头,只有舅舅沙漠孤狼同志偶尔会带她去一两次,每次她都像全自动进食机器,吃到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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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才知道“长大就知道了”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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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好烂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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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带她来的陈主管是慷慨激昂主讲人,主管的领导负责点睛之笔,把徐渊和梁弋周见义勇为的义举一顿夸,又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到了碳材料项目和负极材料一体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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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对口的徐渊帮忙分析,旁边的梁弋周没接腔,没动筷子,只垂眸安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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