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獠牙，阴沉地抓住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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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无话可说的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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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其实是有话可以讲的：“对不起”。牙齿碰嘴唇，含糊一点混过去。“我们要向前看”，絮絮叨叨，讲点服软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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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当然，崔钰本来也打算这么做，但是眼睛碰上，态度又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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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缄默，更像一种无声的抵抗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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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道歉，因为不觉得有错，对方爱怎么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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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梁弋周更熟悉，崔钰惯会用这一招：平时生存、撒谎、往上爬，坚持老鼠洞也通罗马，又在一些奇怪的时间地点，忽然宁死不屈起来，任人把其爪子拔掉也不改心意的死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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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他身上，他真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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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样最好，让他也不会继续干些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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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的耐心显然比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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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梁弋周甩开她的手，轻声问道：“没话要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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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没管。只觉得梁弋周变成了两个，身子微晃，额际出了细密一层汗，干脆往后退了两步，靠在灰墙上看着他，微微眯着眼睛，像含着一层白蒙蒙的水雾，明亮与慵懒交织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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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弋周，你今年……三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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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他被拉回只有两个人的厮磨时分，那时屋外夜沉，他也是看着这双眼，忍不住虚虚盖住，低声说别看了，说着别看了，音色柔和，行动却更莽撞，把那一晚用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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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是打算悄悄把账户清空，去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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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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