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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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起来了，当时你要搬去景元那里，和我短信上说过。”刃脱光上身趴在单人床上，用手撑着头让你上药，嘴上任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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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些许来气，便故意失了分寸重重按下，瑰丽的橙红色半透明液体一瞬间从深红色的血痂裂缝里冒了出来，刃的脑袋啪嗒一声埋进枕头里，然后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自己。你意识到自己手中了，凑过头正要对他道歉，他捂住了你颤抖的嘴唇，说：“和我聊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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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单音从他指节上的茧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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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独特的方式示弱。“伤口太疼了，聊点别的，好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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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破天荒讲了许多你认为刃不愿意听的事情，比如高考前填志愿时最想报的是医学院，但分数不太够，退而求其次护理类有的是学校可选。在你浅薄的认知里，当医生当护士没有本质区别。救死扶伤具有神圣的意义，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无法质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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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最后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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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觉得我的性格不适合当护士。于是替我做了决定，让我去报法律，分数刚好也够。”你让他坐起来打绷带，背后烙的字迹吸取了黑色素后沉淀在皮肤深处，每每看到自己便彻底没了脾气，柔声恳求他，“无论你在外面做什么都行，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碰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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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知识和现实都告诉你，无论是吸毒还是贩卖，只要碰了一辈子就完了，妈妈和继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光毁了他们还毁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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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爽快地答应了，翻过身把你禁锢在怀里，用散发热气的舌尖褪去你身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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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不时地会模仿景元。他知道你和景元过去的点点滴滴，景元温柔、细心、会照顾人，但毕竟不是亲眼目睹你和景元是如何做爱的，所以他的一切模仿在床上就会显得格外滑稽。厮磨的滋味并没有给你带来身体的愉悦，你说过几遍叫他不要这样，刃知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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