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他连“避孕药”这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根理智的“红线”责备地套在他脖子上,打结,收紧,直到窒息。
他沉默地把手心翻过来,然后“砰”一声把额头磕在手心,眼圈热得发酸,头痛欲裂。
视线被剥夺后,内疚和不安反而不再在心头翻滚,大脑像是连接上一个新的端口,曾经的记忆不断涌现。
……
用手压着脸睡久了,鼻梁酸疼,眼皮生疼,呼出的气喷在桌面上,又热腾腾地返到脸前。
他在学校里午休时喜欢这样睡,能把握笔的右手压得不那么僵硬。
直到上课铃响狄喧才起身,右脸颊睡得阵阵发热,右手已经被压麻了,僵直地垂在身侧,站起身让刚打完球的江慷年进去。
江慷年一手抱着篮球挤进去,一手抽了几张狄喧的餐巾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你睡得真香啊。”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已经翻开了讲义,捏着粉笔慢条斯理地讲文言文,像是遥远的背景音。
狄喧抽出本数学练习册,恢复知觉的右手开始在立体几何上勾勾画画。
一边的江慷年又是拆薯片又是吃士力架,乒乒乓乓地像是野餐进行曲。
狄喧听见江慷年咕哝道:“语文课……好难熬。”
他同意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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