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狠得下心。虽说对仇人不择手段，可他对自己的下属又是实打实的好，对手们曾试过用重利诱惑他的心腹们，心腹们不为所动，并一五一十地告知冬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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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惜目光复杂，看向厨房里正在切西瓜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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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么年轻的孩子，怎么能在几年后有那样油滑老道的本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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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扭头，“你要吃切片的还是半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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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惜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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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看着冬霁那张青涩的脸，陷入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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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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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下，不问了，直接端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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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切好的西瓜和半只西瓜带只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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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吃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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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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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惜为这优先权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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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冬霁轻快说：“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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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习惯先照顾蔺闻惜。这是上个任务世界，半年出租屋生活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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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分享食物总要先问他，问问这个经历坎坷、情绪消沉的年长者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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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惜咽了下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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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轻轻滚动，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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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几乎在下一刻掩饰不住，声线喑哑：“……你为什么要先给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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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歪脑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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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时候，他的眼里盛着超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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