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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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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楚熙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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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是坏人,还好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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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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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反应过来。他望着面前的成年人,那双桃花眼里浸满泪,水光淌过脸颊,滴落在桌上。蔺楚熙疲惫地、悔恨地看他,视线痴痴,自陈罪行,他还在继续说,说着那些让人灵魂震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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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我知道,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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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楚熙闭上眼,他的话累积成叫冬霁齿冷颤栗的记忆——一切的一切,上一次任务里发生的所有,在他口中,成为了冬霁为之茫然、为之困惑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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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寒意涔涔,从脚底板爬到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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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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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恨他呢?他从来没有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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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蔺楚熙还在说,年长的大人痛苦至极,他淌着泪水,毫无形象,他说到最后,坦然地接受了他已经认定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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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蔺楚熙相信,冬霁不恨他……那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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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入狱的是冬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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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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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楚熙需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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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冬霁复仇了,他将他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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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蔺楚熙醒来得太迟,他迟了一步,将冬霁送到锦绣市,让他做了与上辈子一样的事。虽说,蔺闻惜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可懊悔依旧叫他寝食难安,蔺楚熙痛不可忍,他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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