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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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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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颤着嘴唇，他深深呼吸，然后，露出一个笑，虎牙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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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后半句，说得并不真心，只是，为了不让一根筋的蔺楚熙执着于想要赎罪，冬霁还是说出口，将罪推到最该死的系统身上，“最开始，是一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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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真的不太擅长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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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脑里挑选着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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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贱，很坏，很恶毒的怪东西，让我从九岁，长成十九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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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说来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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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冬冬，叔叔和你商量下，一会咱们按照故事书来念台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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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系统对冬霁最温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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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对一句台词，给你买一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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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给了他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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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块价格低廉，轻而易举地哄走了『冬霁』的心。他尝着甜蜜的糖块，为此目眩神迷，自此踏入永不回头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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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斩断了年长者带给他的温情与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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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冬霁深深喜欢的年长者们，在它提供的剧本里，一个是男人历经磨难，经历背叛，磨砺身心，最终宣胜的首富自传；另一个，是前期跳得欢快，后来惨遭心腹背叛，最终落魄，偏偏又格外长寿，将要见证蔺闻惜站在巅峰、永不落败的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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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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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楚熙怔住，他听着冬霁说话，小孩正说着颠覆他世界观的话——不管怎样，虽说现在的冬霁年纪更大了些，他还是比他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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