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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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氏站起来道：“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还是专门学过《春秋》的，《春秋》中明确提到‘诸侯无二嫡’，尊贵如诸侯，都是不允许平妻存在。在汉朝汉朝，‘乱妻妾位’被明确规定成了犯罪，甚至本朝若是以妾代妻，会仗九十的。在金陵的时候，我尚且可以狡辩成三房主母的身份出席宴会。可现在是在京里，无数的政敌等着揪出小辫子，即便不是政敌，有御史风闻，也能弹劾一二。本朝是以小驭大，那些科道官员虽然才七品，但弹劾成性，我即便求得你父亲同意，带你出去，恐怕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咱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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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氏去求甄氏，更是不可能，解氏即便弯腰，甄氏也不可能给她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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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到底是嫡出还是庶出，就连女儿自己也不知道了？”窈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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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氏也有些难受，但听窈娘又道：“可是女儿虽然不尴不尬的，好歹还能说一句祖父是谁父亲是谁。娘这么多年，一定比女儿更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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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心疼娘，即便她只是个小女孩子，也知道娘说的就是她见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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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颜家就是个戏台子，出了戏台子，戏台上的那些老爷小姐也都是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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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氏搂着女儿：“娘有你和你哥哥，就已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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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不足，娘，女儿肯定会让您堂堂正正的。我听说宋朝名相韩琦，是其父和婢女所出，当他成了相国大人时，还把其母追封为秦国太夫人。还有司马光的外祖父聂震是庶出，诗人梅尧臣也是庶出，娘，女儿虽说并非是哥哥那样能够科举出仕的，可古代也有缇萦救父，还有花木兰从军，女子未必不如男子，只是女儿现在困囿于闺阁之中，唯独好好充实自己，以待来日。”窈娘很是认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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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力量太小了，力量小的时候应该蛰伏，而不是想着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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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氏含泪带笑：“好，我永远相信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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