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黑球继续蹦蹦，它没有腿，速度并不快，却执拗地不肯放弃。明闻沉默地停步，等了一会，小黑球终于蹦跶到他身边，有点开心地伸出一小根触手，努力地想要勾住明闻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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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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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也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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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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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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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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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走出这片地下空间时，张承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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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的小黑球依然孤零零地缩在原地，绕过拐角，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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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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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原路返回，张承茗摸摸胳膊，偷瞄了眼明闻没有表情的侧脸：“那可是个污染物，是不是……解决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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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没有说话，张承茗也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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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依然在下，地面一片泥泞。明闻将张承茗拉出地下洞口，当他们完全出来之后，那个幽深的洞口，忽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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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眨眼间，坍塌的空地恢复原貌，通往地下的入口被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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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目光微凝，下一秒，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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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顶，是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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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沉沉，不见星辰月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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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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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的雨水浸透衣服，明闻闭了闭眼睛，鲜血毫无征兆地染红袖口，从他指间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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