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98节

怡嫔：“喘不上气的时候，找个精神寄托，会好很多，”她望向佛龛，“又有什么办法呢，命运降临在头顶，躲避不开，只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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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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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仰视的视角，他小时候看过无数次，很多次，都在这里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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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好像没问过，你为什么信佛，是因为外祖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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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没有外祖，他听说过，娘亲入宫前，家里的人都被侵略大周边境的南宁士兵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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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问过，但时间久远，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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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嫔颔首道：“家人亡于烈火，佛祖会让他们得到安宁。你今天来，除了来母妃这里歇息，还有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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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父皇想给母妃提位份，封妃，让我来问问母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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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来问就是走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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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怡嫔想换封号的话，就告诉他，他再转告给崇昭帝，到时候册封之时一并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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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嫔：“只要不挪动位置，不太累就行，我跟皇后商量下，最好册封仪式能减就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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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在四皇子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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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就告诉余公公，”四皇子起身告辞，“儿子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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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嫔：“路上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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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走到门口，后方却幻觉般传来了一声似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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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停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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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堂里面比外面要暗，袅袅的青烟升腾到半空，柔散开来，像是一张逐渐狰狞的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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