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诺言。”她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我知道江阿姨走后你就把我当最重要的人对待,所以你从不对我生气,也纵容我的任性和劣习。当初我知道那件事的时候你并没有劝我继续当原来那个宋婵,而是甘愿陪着我一起共赴地狱。”
宋婵知道陆向珩一直把她当作最重要的妹妹和未来的结婚对象来对待。
他很早就说过,他不可能和别人结婚。
至于他爱不爱,大家都明白。
最开始是可以的,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因为和陆向珩在一起时,能够感受到他的优秀和强大,自己也在最初的成长中按着他的轨迹生长,努力跟上他的脚步,那个时候没有荡漾的早恋春心,她只知道要足够强大才能拥抱他的脆弱。
像她这样脆弱到需要别人救赎的人,就算在一开始就被他裹在保护的羽翼之下,被当作他的新娘陪伴成长,也只能在冗长的少年时期给予他微薄可怜、并不存在归属感的温暖。
她承担背叛与虚伪,而他承担的是死亡与仇恨,承担的东西不同,他从来都比她坚强太多。
她没能给他戴上花冠,让他心甘情愿脱掉身上精致不出容错的外袍和衬衫,将所有的不堪都彻底裸露出来给她看,在她面前他总是可靠、妥帖、安全,与此相对的,难懂、疏离、不近人情。
宋婵稳住声音,突然觉得疲倦袭身:“你也知道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救赎与被救赎关系,我们只是在续命,以命续命。”
她被保护在十几年的象牙塔中,血液里流淌着的除了天真、纯粹,被父辈传承下来的理性与冷酷蛰伏越久越容易在一夕之间爆发以致于她自身都无法承受。
而陆向珩只能看着这一切走向无可避免的发生,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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