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样，沈让尘了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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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霭霭，墨蓝的夜里融着清泠泠的月，皎皎挂在天边，是一抹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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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渡山离开时，我从未想过要留在汴京。”沈让尘握住她的手，望着无边月色，“我那时想，待处理完事，总是要回去的，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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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分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一根根嵌进去，“晚之，待事了，我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这双手，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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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她的过往，一想就疼，远嫁、被弃、孤独、复仇……她永远能够一往无前，坚定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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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走她的路就好，他总能跟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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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看向院中，那棵芙蓉还没打出花骨朵，可她心上已开出了大片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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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的、紫的、黄的、红的，盛放得那样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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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脸看他，“沈让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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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亦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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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也不生疏，你太会拿捏人心了。”余晚之靠近，声音变低，“你永远知道如何迷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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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迷惑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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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揉碎在他的眼睛里，余晚之几乎溺毙其中，还谈什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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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芙蓉，”她笑了笑，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沈让尘，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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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直言喜欢，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原来开口也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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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呼吸停滞，紧握住她的手失了分寸，捏得她几乎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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