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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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上也沾了一些，薄薄的衣料勾勒着她的身体，他捏住襟口，却再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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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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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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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端着铜盆入内，只敢盯着盆，眼也不敢抬，余光里瞥见小姐的外衫落在地上，上面还沾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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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赶忙退出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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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牵着她走过去，把她带血的双手泡入水中，双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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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逐渐平静下来，血迹在指缝中缓慢氲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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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余晚之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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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问：“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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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回头，也不该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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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侧眸看她，她半敛着眉眼，睫毛颤得有些频繁，看上去乖巧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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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这都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她那样聪慧，知道他在生气，所以她先低头，她只是知道如何拿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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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还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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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抬眸看他，想去看他的眼睛，分析一下这“回头”二字是否有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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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到之前，我可能还是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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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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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瞥她一眼，“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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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的血迹已经被泡软了，他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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