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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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彩擦了擦眼泪，“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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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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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彩低下头，继续捡着纸钱朝火里扔，“娘娘说，十二年相伴，她还是不舍得让皇上为难，皇上狠不下心来做的事，娘娘替皇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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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说，帝王无情，她终究不是，虽是错付，她亦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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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的手紧紧攥成拳，连着身子都在颤抖，那些话如同尖刀，每一个字都是戳刺着建元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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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朝着建元帝看去，脸色一变，“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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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建元帝的鼻间溢出，滴滴答答滴落在衣襟、地上，他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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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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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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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皇后厉声打断，“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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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晕厥初醒，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眼看已是急火攻心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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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传太医。”福安低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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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彩抬起头看向建元帝，“娘娘还有最后一句话，皇上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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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不自觉上前一步，“听，朕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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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彩微微一笑，“娘娘说，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皇上，如此也好，娘娘去下面等着皇上，这一生虽短，到底也算是……相伴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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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想起了从前，他长沈明仪许多年岁，遇见她时她尚不足十八年华，而他已是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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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站在树下朝他望来，那一眼便如同张狂的藤蔓，牢牢地长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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