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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儿臣读了书,才知何为‘惯子如杀子’,父皇从未想过让其余的兄弟继承大统,所以储君与闲王的教养是不同的,看似的宽容,事实上是全然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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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呆呆地看着晋王,“朕,是在……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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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心实在难测,父王最疼爱的,还是大哥。”晋王说:“您是在保护大哥,只对大哥有要求,因为他是您心里既定的储君,所以不许其他兄弟坐大,从一开始,您就在为大哥铺路,这一点,儿臣早就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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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明白晋王说的是什么?他对秦王要求严格,是因为他将他以储君来培养,所以对其他子嗣过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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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继续道:“兄弟睨墙,骨肉相残,它成了扎在您心上的一根刺,又被您心中的恶意和恐惧滋养,长成了参天大树,遮蔽了您心里的光,可现在您看看,您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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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张了张嘴,他舌间发红,隐隐看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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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离心,夫妻决裂,母子疏远。”晋王口中每说出一个词,建元帝眼皮就垂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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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十余载,临了临了,却只剩这三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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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懂他的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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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建元帝口中含着血,吐字已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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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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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侧目看去,对着晋王点了点头,抬脚出了明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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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一派混乱,明德殿殿前的广场上铺开了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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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人墙分开一条道,秦王策马而来,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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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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