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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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设此局，一为，让朕知错……二为，清，清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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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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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猛地昂起头，又无力地倒在龙榻上，“朕，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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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料到了。”晋王说：“父皇认与不认已不重要，但建元帝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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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想到了那份诏书，他猛然想通，上面空出的位置不是沈让尘想要篡位，而是让他认清，他虽还是皇帝，但即便是诏书，已不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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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建元帝”认与不认，也同样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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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威被蹍于足下，要杀死一个帝王，诛心往往比伤身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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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徒劳地眨了眨眼，虚弱道：“朕，不认，但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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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认为晋王好，因为当晋王对他说出那些话时，他真正从他眼中看到了炙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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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时他畏畏缩缩，只想皇权稳固，不顾百姓疾苦，他做不了的事，晋王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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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认真听着殿外的杀声，似乎渐渐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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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叩响，禁军统领的声音响起，“皇上，已活捉秦王，降者不杀，余下叛党皆已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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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张了张口，晋王回应，“父皇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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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须臾，禁军统领又道：“沈大人，秦王说想见您，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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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起身，打开门，禁军统领立即朝殿内看来，殿中一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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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被缚，双手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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