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手中的药碗上,幽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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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也怕喝药,每次我娘总要哄我很久。可后来,我娘走了,再也没有人耐心哄我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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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娘的孩子像野草,我忽然就不怕苦了,再苦的药也能一口气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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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到如今还不肯喝药,是一直都有人哄吧。”程锦初说完,露出艳羡又落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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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关的六年,她也曾受伤生病,每次喝药时她都端着碗一口气喝下。沈长泽从不曾哄过她,喂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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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什么都不做的姜舒,为何总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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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富有的身份,疼爱她的爹娘,怜惜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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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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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眨了眨眼,被程锦初的话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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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哄才敢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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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姜舒从沈长泽手中接过药碗,闭着眼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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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姜舒吐舌,将空碗递给楮玉,张嘴含住檀玉送来的蜜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