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竟也是大雪日。
他给他说道:“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定当心存感激,以后见面亲自报答。”
算什么救命之恩,又何样的心存感激?
他站在府门一道,厚重的雪从木竹骨伞轻轻滑下,身旁是撑伞的下人,于他面前的雪落下,满天都是飘雪。
他一句话都不说看着那家奴给他磕了叁次头,然后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天地万物,众生平等,谁又可平心而论?
如果不是她今夜问起,他都不会去想这些真半假的措辞。
“你的身体好不好,我不问就是了。”长公主同样望着他,怕是两人呆在一处,没有了任何人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仅仅只是他们两人。
她心中有一瞬间觉得这样挺好的。
想她一直都在男人身边围绕,定是不缺少为了身份权利讨她欢心的人。
可宋溪泽不一样,他像解语花,不讨她欢心都能让她心生好感。
“都这么晚了,你今夜和我一起吧。”长公主心在他的身上,语气多了些温情,少了平常的咄咄逼人,倒是让人心生欢喜。
可他左看右看,近似要把她看出问题来,才道出所想,“你和敬悠当真是一点都不像。”
“你怎么又问起她。”长公主不满道:“不像不是正常的吗,我虽是她母亲,但她容貌跟我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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